(四十一)
五月的天气,象容易变脸的孩子,刚刚还在下雨,忽地又出起了太阳。于是,四周便有了泥土的芬芳。俏君抱着一束郁金香,走在阶梯上,她已经太久没来看过唐心了。对好友的怀念之情,在这一刻,淡淡的笼罩在心头,她还能想起当年和唐心一起失恋,一起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而伤心。那一切似乎还在眼前,可
是,如今已是天各一方了。但是,她知道,唐心并没有离去,至少在她心中是如此。
俏君走到唐心的墓碑前,碑前的花还没有完全干枯,被雨水一浸,反而显出一种苍白的凄美。她知道,这是子山送的。可想,他应当还是来得相当勤的。痴情的人?
俏君笑了,似乎是为唐心笑的。
“唐心,我回来了。”俏君轻轻的说,象是在轻扣老友的门。
“你不知道,法国的冬天有多冷。法国的雨总是下得没完没了。”俏君一个人静静的说着,“回来,我又看到徐飞了,你知道吗,当我再见到他,才发觉原来自己以为时间能够改变的其实一点也没有变。”说着,她抚平了在风中起舞的头发,笑了笑。“不过,你放心。我一定会好好的努力。”“MISS W?”俏君惊愕的转头,子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面前了。
“HI?好久不见。”俏君微笑着说。
“是啊?不过,我昨天已经知道你回来了。听徐飞说的。”子山笑了。
“是,我还想约你们大家出来吃顿呢?”俏君退了一步,让子山放下手里的花。
“听徐飞说了,我随时都有空。”子山看了看俏君说,“你呢?还走吗?”“我这次回来开会,准备呆半个月。然后还是要回去的,那边也有课没完。”他们边说,边往下山的方向走去。
“在那边过得好吗?习惯吗?”“好,那种生活比较安详,也很清闲,每天除了上课,就回家,有时候可以散散步,不象在香港生活节奏那么紧张。”俏君自信的说。
子山笑笑,说:“也是啊,生活有时候就是你忙起来想闲,闲久了又会希望过得充实一点?那你是不是打算真的就这样了?”“也许吧。现在我还没有想过回那种紧张的生活。”“真的不打算留下吗?”子山问,“你知不知道,芊芊的事?”“芊芊?”“她走了。她说她选择了离开。”子山平静的说,“因为她知道,对徐飞来说,发生了的不能当没发生。”俏君一愣,她不知道芊芊是这样走的。
“可是对我来说,发生了的也不能当没有发生,可能是我和徐飞没有什么缘份吧。”子山没再多说徐飞和她的问题,他希望徐飞和俏君能够重新开始,因为他知道失去的感觉。
“不如这样吧。今天你有空吧。我把大家叫出来,我做东为你洗尘?”子山问道。
“好啊。”俏君点头道。
吃过饭出来,已经是九点了。国仁和添海还意犹未尽似的,直嚷着要去喝酒,俏君看到大家都没有改变的样子,一直笑个不停。徐飞这一夜话总是很少,他总是看着俏君,有意无意的,仿佛他已经太久没有看到俏君了,要一下子看个够。
“MISS W,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啊?”之蓝问。
“开完会,可能是月底吧。”“这么快?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?”之蓝嘟起嘴。
“你和国仁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回来。”俏君拿她拿玩笑。
“听见没有?不如我们干脆明天就去登记算了。好让MISS W多留两天。”国仁凑到之蓝耳边说。
“谁说要嫁给你了?你这算什么?求婚啊?”之蓝用手肘狠狠给了国仁一家伙,气冲冲的问。大家都在笑,只有徐飞,一脸的木然。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子山走到他身边,轻声说:“时间不等人,你要抓紧了。”徐飞看了一眼子山,释然的一笑,说:“你不是说随遇而安吗?”“那并不代表不争取吧。”子山说。
“现在到底怎么办啊?”国仁叫道。
“我们还有事情。”琪琪拉了一下振球的衣角。
“哦,我也是。”添海识趣的说。
“啊?不会吧。”国仁叫道。
“不会什么?”之蓝看出了大家的心思,忙说:“你昨天还答应了我妈妈回去修水笼头呢?”“我?答应了?”国仁傻乎乎的问。
“大家既然都有事,就先散了吧。”子山总是一副大将风度,说话也有总结性,其实他明白大家都在给徐飞建造机会,只有国仁傻傻的。不知所云。说罢,子山看了看俏君说:“走的时候通知我们,我来送你。要不,我们为你饯行?”俏君笑了,抚着头发说:“好,我订好机票给你电话。”“那就这样,我们先走了。”俏君和他们一一道别。
徐飞从后面上来,贴在俏君身后,说:“我送你吧?要不去喝点什么?”俏君转身看着他,摇摇头说:“还是回家吧。我有点累了。”“好,我去开车。”徐飞点头说。
(四十二)
徐飞已经走了十多分钟了,俏君看了看表,是的,他的车停得有多远?她不禁开始担心,他怎么会去了这么久?他会不会出事?她焦急地掏出电话来,徐飞的车就在这个时候缓缓开了过来。俏君没有多问,直接上了车。
徐飞看着她说:“刚刚我发觉这里离蛋糕店只有两个街口,就开车先去买了蛋糕。我想你回来应该还没有吃过。”俏君冲他笑笑说:“谢谢,我还真的没有吃过。”徐飞开动车子,车子里的收音机里正在播一档情感节目,主持人好听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,正在诉说着一个爱情故事。俏君和徐飞都没有说其它的话,车子里就飘荡着别人的爱情故事。
“窗外的夜色想是最美的时刻吧,听罢这段感人故事,想说的始终还是那句,希望天下有情之人皆能成眷属。说到这里,刚刚有位叫KING的朋友打电话来说,他在一年前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离开了他的女朋友QUEEN,他很希望能为他们点首歌,希望她能够明白,他虽然从来没有说过,但是他是真的很爱她。下面我就为这位朋友送上BIG BIG WORLD,希望QUEEN能够原谅KING…”
“I am a big big girl in a big big world, it is not a big big thing if you leave me……”俏君听着,却没有作声,仿佛这跟她无关。
徐飞也没有说话。
他们就沉默着。直到俏君家楼下。俏君默不作声地跳下车子,匆忙地抛下一句再见,飞也是似的逃了。
徐飞也跳下来,从后面捉住俏君的手,说:“俏君,我是真的。”俏君用力挣脱了他的手,看着他说:“不重要了。”然后转身冲了进去。
徐飞看着她消失,看着她离开,他却没有力气去挽回什么。他回到车上,呆呆地坐着。他买的蛋糕还安静的躺在后座,他想了想,还是提起蛋糕,朝楼口走去。
就在他走到楼梯间转弯的时候,他的电话响起来。
是俏君?
徐飞疾步冲了上去。
“俏君?”徐飞看到俏君家的门是开的,房子里乱七八糟的,所有的东西都被翻了个底朝天。但是俏君呢?
“俏君?”他焦急的再唤了一声。
“我在这里。”俏君从房间出来,显得有些焦急。
徐飞随手关上了房门,走过去,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“我不知道,回家的时候就是这样了。家里没有人,我看过了。”“报警吧。”徐飞看着屋内的情形,连沙发抱枕都被割开来了,他觉得这不是简单的抢劫或者偷窃。
电话突然响了起来,两人的神经也跟着紧张起来,徐飞示意俏君去接电话,自己走到另一台分机前,在电话响到第五声的时候,他们接起了话筒。
“告诉武元强,叫他拿东西来换他老婆。”电话里传来一话没头没尾的话。
“什么东西?”俏君问。
“他自己知道。还有,不要报警,否则,就来给他老婆收尸吧。”说着咯嗒一声挂断了电话。
俏君挂上电话,看着徐飞。
徐飞问:“伯父在哪里?你跟他联系了吗?”“昨晚我就没有看到他。不知道他在哪里?”俏君一边回答一边开始拨武元强的电话。但是,传来您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。俏君冲徐飞摇摇头。
徐飞停了一下,说:“还是报警吧?”俏君忽地冲过去,说:“那表姨怎么办?”这有点象当年的情形,知道芊芊出事,徐飞怎么也不肯通知子山,不管俏君怎么劝说。而现在,到是反过来了。
“俏君?你知道的,这样没用的,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?你有他们要的东西吗?”“就是因为我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所以我不想报警,如果他们现在要对表姨怎么样,我……”俏君看着徐飞,眼光里充满了焦虑,“你知道我和表姨的感情,跟母女没有分别。我不想她出事。”“俏君。”徐飞,走过去,握着她的肩说:“我答应过你什么?你还记得吗?在荒岛的时候我说,我会保护你,我绝不会让你的家人受伤的。我保证。”俏君看着他,没有点头。徐飞皱了皱眉说:“这样吧,我通知子山?”“不,我想找到爹地,再说。”俏君坚持。
徐飞没有争论,只说:“我陪你。”说着,他在沙发上整理出一块地方,拉俏君坐,问:“阿杰呢?”“他早上陪素玉去台湾参加同学的婚礼了,这两天都不会回来。”“那好,我问你,你知不知道伯父最近和什么人来往比较多?有没有和人结怨?”徐飞在俏君面前蹲下,以保持和俏君说话的高度。
俏君摇摇头,用手支起头,说:“我昨天才回来你是知道的。现在我真的不知道,他们出了什么事。”徐飞在俏君旁边坐下,说:“那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了,等伯父回来,等他们打电话来。只有这样了。”俏君看了一眼徐飞,也没有多话。两人就这样坐着,等着电话再次响起。
(四十三)
电话再一次响起的时候,俏君和徐飞在两台机子上接听。
“喂?”“喂。你回来了?”是吴宏俊。
俏君看了一眼徐飞,徐飞显然听出来这个电话里的人和俏君很熟,也许他也知道就是机场的那个男人。他眉头轻轻一皱,没有作声挂上了电话,走到了阳台。
“俏君?有没有听我讲话?我今天开了一整天的会,不过,晚上吃过饭,去逛了一会,看到一样东西,我想你应该会喜欢……喂??俏君,你怎么不回答我?”“哦。”俏君的眼光在搜寻徐飞的身影。
“是一块可以显示月亮阴晴圆缺的手表。”“哦。我在等电话,再跟你联系好吗?”“俏君?你有事吗?听起来,你好象……”“没有。”俏君打断他的话,“真的只是等电话。”“那好。反正过两天我的会就开完了,到时候我再回香港来看你。OK?拜拜。”“拜拜。”俏君挂了电话。
徐飞一个站在阳台上,这正是午夜,月亮正高悬头顶,他曾经在无数个这样的夜里,问自己俏君是不是也在看月亮?而今天,她在屋里接着别人的电话,在楼下对他说,不重要了?难道真的这样过去了吗?
“徐飞?”俏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身后了。
徐飞转过脸去,看着她在皎洁的月色里精致的脸庞,一句话不说地看着她。伸手过去抚了她的头发,只这样一个细微的小动作,突然让俏君很感动,她下午在唐心面前说的,再见到他才发觉自己一直没有改变,是的,不会变,怎么可能变?她根本是爱他的。她眼睛直直的看着他,徐飞的手停住,轻轻托起她的下巴,低下头,另一支手臂紧紧地将她拉入自己怀里,那时,他的眼和她的眼相距得如此之近,都那样执着的沉迷地看着对方。
突然门响了。俏君忽地一颤,推开了他,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进来的是武元强。
“爹地?你一整天到那里去了?”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武元强看到家里被弄得一蹋糊涂,奇怪地问。
“你不知道?”“我?我怎么可能知道?”武元强说。
“那你一天去了哪里?知道不知道表姨被抓走了?他们还打电话来要你拿东西去换人。”俏君急急地说。
“你说什么?莲香被抓了?谁抓了她?拿什么东西去换她?”武元强反过来问俏君。
徐飞拉他坐下,说:“慢慢说。大家都不要急躁。我来问。伯父,你昨晚到今天去了哪里?有没有人给你打过电话?”“我昨晚和以前一个朋友去喝茶,刚出来没多久,就被廉署的人请去协助调查,问了我很久,我只跟莲香说有事,我怕她们担心。我今天一直都在廉署,所以电话一直是关的。”俏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父亲,问:“爹地?你怎么会被请去协助调查?”“是这样的,前一阵,林峰,就是昨晚和我喝茶的朋友公司里要做年度审计,我刚好认识PETER陈,你知道你一直叫他陈叔叔的,他开了一家事务所嘛,我就帮他介绍业务,结果这次被人举报,说事务所联合林氏集团做假帐,廉政公署请我去证实他们之间的关系。”武元强解释道。
“爹地,还有什么?你到底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?表姨是被什么人抓的?”“我真的不知道。我看报警吧。”武元强也很着急。
“抓表姨的人已经申明如果报警就要你去收尸。我本来还以为你真的知道有什么,没想道,这件事不是太奇怪了吗?”俏君说。
“那怎么办?”“我看,还是我和子山联系吧。我们先作低调处理。大家商量,反正我们组里的同事和你们都很熟,绑匪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,这样,应该不会有事。”徐飞沉着的说,又看了看俏君,大家都没反对。
(四十四)
为了避免引人注意,只有子山和国仁来了。他们一看屋里的情况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了。
子山把徐飞拉到一边,问:“你问了他们情况没有?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?”徐飞冲他摇头说:“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。”国仁就在电话旁边安追踪器。俏君和武元强都在电话旁一声不响地坐着。
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,俏君看着武元强焦急的样子,镇定的说:“爹地,我想表姨现在应该没事的。他们要的东西还没有到手,所以表姨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。你也累了,去睡会吧。这里有我。”武元强看看女儿,摇摇头。
“不要这样,我们现在重要的是冷静,不能打疲劳仗,这样帮了不表姨,反而到真的有情况的时候会没有精力应付。”俏君平静的分析。
徐飞暗许地看着俏君,她一直都是个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应付自如的女孩,他说过她不是一般的女孩,的确,她总是能在不一般地时刻体现出她的智慧。
“是啊,伯父,我看你昨晚也累了。你先去休息,我们都在。俏君说得对,这件事,关键还在你,要救表姨也在你。所以,你一定要休息好,才有精神应对将要发生的事情,说不定,你睡醒了会想起对我们有帮助的东西。”徐飞说。
武元强拗不过他们,起身去了卧室。
房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。徐飞看着俏君,虽然她不说,虽然她表现出来很冷静,但是他知道她心里比谁都着急。他有点心疼,走过问:“你也睡吧?”俏君看了一眼他说:“不行,如果有电话,我接比你们接好。比较安全。再说,我不累。”
这一夜,大家都安静的等着电话。早上九点,电话终于响了,这回是武元强接的电话。
“喂?”“武先生吧。东西你找到了吗?”“我不知道是什么啊?请问……”“你不必多说,你老婆在我手里,给你两天时间,否则,替你老婆准备后事吧。”对方狠狠地挂了电话。
子山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国仁,国仁一耸肩说:“时间还不到十五秒。只有一个电话号码,我们先打电话去局里要之蓝查查地方。”“好吧。”武元强半天了还举着电话呆着,徐飞从他手上拿过电话挂上,说:“两天,也就是说这两天表姨还是安全的,伯父你可以放心了。我们一定会在两天内找到她的。”俏君坐到武元强的身边,拍了拍父亲的手说:“没错,现在最重要的是,我们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?到底和什么人有关。我相信表姨现在还是安全的。爹地,现在真的只有你好好想想了,最近,你见过什么不一般的人,有什么特别的事情?”武元强说:“我真的不知道。昨天廉署找我调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,林氏集团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?现在又冒出个莫名其妙的人找我要东西。我真是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邪?”徐飞走过来,说:“会不会两件事都有关?这么巧你被廉署找去,你家人就被抓,这个东西会是什么?你想想。”“对,伯父,我也觉得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联?你仔细想想。”子山开始表示怀疑。
正说着子山的电话响了。
“江SIR!”是之蓝。
“什么事?”“接到有人报案说,发现一具男尸,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?”“好啊,我过去。”子山看看徐飞说:“那你和国仁留下,之蓝说发现了一具男尸。我去看看。”“好吧,你放心去吧。”“OK,有任何事情及时通知我。”子山收起电话朝外面走去。
“江SIR,你来了。”之蓝和添海他们已经先来了。
“怎么样?有什么发现?”“死者的面部已经被毁容,不能分辨身份,而且手掌也被泼了溜酸。身上又没有任何身份证明。”添海一边引子山过去一边解释道。
“余医生?”“江SIR?我检查过了,死者死的时间大概已经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了,男性,年龄大概是三十岁到六十岁之间,后脑被硬物撞击而亡,没有其它特别的身份识别特征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脱下手套,“其他的我会回去给你一份详细的报告。”“好,谢谢。”子山说。
(四十五)
警局办公室。之蓝和添海在整理一些鉴证科送来的死者遗物。
“咦?哇,他衣服上的纽扣都是镀金的。”之蓝拿着一个装证物的袋子说。
“是吗?那看来是有钱人呀。”添海说。
“喂,这个牌子的衣服,好象每套都只有一款。都是订做的,我想我们有线索了。”琪琪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时装杂志,这回可派上用场了。
“你们有发现了吗?”子山从外面进来问。
“YES,SIR。我们发现死者身上衣服是订做的,所以准备去找服装店问问。”添海说。
“好。赶快做事吧。”子山点头说,“之蓝,早上那个电话号码是那里的,你查到了没?”“哦,查了。电话号码显示是从荃湾那边打来的。根据记录,这是个公用电话。”“好。之蓝和我去查电话的事,琪琪和振球去服装店。添海在这里等法证科的报告。”
已经是下午三点了,俏君正在整理家什。
徐飞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帮忙。俏君的房里不算太乱,可能因为一目了然的缘故,只是电脑桌被翻了个底朝天。
“我的软盘全都不见了。”俏君一边整理一边奇怪的说。
“你的软盘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?”“那到没有。只有我开会的报告。”“他们要找的会不会就一张软盘?”徐飞突然有所发现。
“不知道。我们去阿杰的房里看看就知道了,看他的软盘还在不在?”俏君起身向阿杰的房间走去。
徐飞跟着过去了。
“怎么样?”这个房子本来就很乱,阿杰从来不收拾。俏君蹲在地上翻看,似乎未有发现。她冲徐飞摇摇头说:“也没有了。”“看来,我们现在可以肯定,他们要找的东西可能就是一张电脑软盘。”这时,就听道门口传来子山的声音。
“怎么样?他们有没有打电话来?”“没有。一天了,都没有动静。”国仁在回答他。
徐飞和俏君走了出来,看着子山,徐飞说:“我想,很有可能他们要找的是一张软盘,因为阿杰和俏君的软盘全都不见了。”子山点点头说:“我也有一个消息,今天早上发现的死者,我们已经查实,很有可能就是伯父说的林峰。”武元强滕地站起来,说:“怎么可能?前天晚上我们分手的时候,他还好好的。”“所以,伯父您也很有可能是他死前最后见过的人。我想,我们要详细问一下,当晚的情况。”子山说。“不过,现在添海还在等报告,如果报告和林峰的个人记录吻合,我想那就确认无疑了。现在我们唯一的根据,是他身上的西服,根据服装店的记录,是林峰的。”徐飞皱着眉头说:“那这件事不是很奇怪吗?伯父被廉署请去协助调查,当晚林峰就死了,而俏君家里就被翻成这样,有人要伯父拿东西去换人。”“如果把事情,连到一起,我想应该是这样,也许林峰手里掌握了他们的什么东西,如果说是软盘,但是他们抓到了林峰结果他不肯说,或者他说交给了伯父,所以就有人来找。那么,廉署的人也许也在查这件事。”子山分析道。
“江SIR,我想,也许我们应该和廉署勾通一下,他们也许掌握了我们不知道的东西。”徐飞说。
“徐飞说得对,我们不能只是坐在这里等。他们说两天,但是现在我们手里还没有他们要的东西。”国仁说。
“我想,我得回去跟邱SIR商量。”子山若有所思的说。“就这样,我去跟邱SIR商量,你们继续在这里等电话。”子山说着,就出去了。